2017年11月22日 星期三

【島嶼週記2017冬】不存在的存在之二:沉默的你 沉沒

文/圖  吳念真



過度揮霍的夏天,
彰顯著早已失衡的溫度,
今年該來的魚仔,
去年就已被打撈上岸,
不被愛的腐肉棄置一旁,
信任瓦解崩落了,
回應的是無止盡的空白,
白化的珊瑚叢,在上個夏天遺失了絢麗色彩,
任憑膨脹的寂寞被眼淚吞沒,
一次又一次,

沉默的你越來越沉默,

沉沒的你越來越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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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島,很沉默,總是!
越來越炙熱的夏天,
冷氣,一台又一台棄守,
更如同火上添油,

面對上升中的海平面,逐漸被吞沒的可不止有土瓦魯,暖化讓海水的體積變大,暖化將陳年未融的冰山瓦解,地球暖化,海平面上升,
在這,
沉默,也是幫兇,讓沉默的島嶼,沉默了。
沉沒了!
等到發現失去,已然失去!

這週去廟裡祭拜的時刻,
聽見善良的阿北,說著這片乾竭的海,
以前與現在,很生氣阿!

他說,今年該來的魚去年就被打撈了!
以前,抓夠用的,一船五仟之類的貼補家用,
後來技術進步了,
日本人開始了,但後來東港人學去,他們不用!

但...我們用了!

一次抓兩噸!兩噸裡面有一些他們根本不要啊!但是撈上來等挑選好,那些明年會大隻的魚苗都死了啊!都死了,就丟在那邊...

就補撈那一次,
後面......    沒了!

看著鄉民虔誠的祭祀,
心裡不禁喃喃地說:
神阿!到底怎麼拜?!

水已淹至鼻息,在島上的我們,還沉默嗎?

【島嶼週記2017冬】冬草|第二章 冬天味道

文/黃士恩  照片提供/楊家安



冬天真的很容易把自己餵得飽飽的。
尤其開了草根果子之後似乎擴大渲染了冬季的款待。

飢餓感從腦部傳達下來的指令,讓自己想補充些熱量來抗衡這塊土地上帶來的些許寒意,而我知道在冬天裡更想滿足口慾真的很罪惡。冬天裡草根果子也總是鼓鼓的,除了櫃子內先預備藏好精神實體糧食,來到這裡的朋友們也完全不吝嗇地分享各自的私房美味,無論從國外帶回來的精選伴手禮或家人製作的好味道,甚至捲起袖子自己親下廚變出嘖嘖稱奇的料理,在這真的很難肚子空空的。

在夏天總會想念冬季才會出現在餐桌上的食物,經常會看見身為湯王的我爸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煮上一鍋屬於我們家口味的羊肉爐,湯頭不算太重口味,如果在外頭喝到這樣的湯頭可能會嫌太淡,但跟著家人一起吃反倒覺得剛剛好,可能是因為我媽的關係吧,在飲食方面我跟我爸以及我的老妹總是同陣營盟友關係,雖然我媽獨樹一格走清新淡雅路線,卻是完整地控制住了我們家所有的味蕾,所以像是我媽煮的麻婆豆腐就真的不辣,真的極度不辣的那種。所以我們家的羊肉爐,是對冬季的食物想像代表作之一。

湯圓也列為冬季才會出現在腦海裡的食物。獨愛芝麻與花生這兩種風味,湯頭也喜歡單純的貳砂甘甜風味,可能我上輩子是隻螞蟻吧,甜感是我評斷這鍋湯圓好不好吃的指標之一,用湯匙舀起一顆湯圓習慣先咬破一小口,讓內餡流入湯匙圓弧裡,再一口大大滿足吃下,瞬間覺得人生似乎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事了,也許聽起來很誇張,但在寒冷冬天裡喝上一碗湯圓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小時候也經常吵著爸媽帶我到賣場買湯圓吃,廚房裡只透出抽油煙機上頭的小黃光,那是爸媽的身影,也是記憶深處的眷戀。

似乎所有熱騰騰的食物,在澎湖冬天裡都能成為一種回憶,每個人對於冬天食物的想像也是五花八門,卻各自擁有專屬的月光寶盒,藏著過去每塊記憶。在台北那四年裡,每到溫度驟降呈現寒冷狀態時,就會想起故鄉的羊肉爐,無論是料多實在還是只有單純的思鄉,都是如此渴望。在冬至也不忘自己親煮上一大鍋的湯圓分食給同事們吃,只因為這味道只有自己才拿捏得出來,無論在哪裡都喝不到的思念味覺,冬天真的是個很適合用食物來回憶的時刻,心裡頭才會暖暖的。

#870

【島嶼週記2017冬】冬季,賞鳥


 文/攝影  鄧小佩



冬季生機勃勃的可不只有菜宅,島嶼的沿海之濱同樣也是熱鬧又繽紛。

在台灣可以觀察到的六百多種鳥裡,從北方南下避寒的冬侯鳥就佔了相當大一部份,也因此狂風大作的冬季海岸邊,除為了生計在潮間帶撿拾、海釣的漁人們外,也出沒許多以賞鳥為樂的鳥人們。

幸運的是,七美擁有一座不小的水庫,除了滿水的區域可以讓長腳的大鳥可以捕魚覓食外,還有一半的草澤、灘地,也成為較小型的鳥兒最佳的停留場所。每天的清晨與傍晚是最佳的賞鳥時刻,且水庫被高地環繞,相較於海邊來得避風,因此不用種種防風重裝上身也可以悠閒的觀察鳥兒,是新手賞鳥入門好地方。

池子裡最容易看見的是蒼鷺與高蹺鴴。牠們同樣有著黑白的配色,蒼鷺帶著較多的灰色羽毛,外型與田中的鷺鷥十分相似,而高蹺鴴則是圓光的白色頭頂,披著的黑色羽衣下卻又露出略帶妖豔的鮮紅長腿牢牢的吸引鳥人目光,而噗通一聲就消失在池裡的是潛水好手-小鷿鷈,嘴邊的美人痣是她的一大特色,可別看她小小身軀,動輒可以待在水底五、十分鐘不用換氣唷!

畫面一轉,灘地裡的鷸、鴴科鳥兒像極了集體出遊的國小學童,褪去夏日求偶用的亮麗衣裳,一同換上了相似的黑白灰制服,鼓著小小身軀這裡跑跑、那裡戳戳的覓食、交際,不絕於耳的清脆鳥音在有些憂鬱的冬季裡帶來了一絲歡樂的氣氛。

聽我說了這麼多,有心動了嗎? 快來一起和鳥兒們做朋友吧。

【島嶼週記2017冬】澎湖冬季騎機車技巧

文/攝影 阿麗



澎湖的冬天騎機車有必須要注意的事項,首先就是路旁的「注意強風」告示牌沒有在唬人。

一、建議配戴全罩式安全帽。
最好有面罩擋風,避免被風吹斷的樹枝襲擊眼睛,然後你蛇行沒事,結果造成後方車輛煞車不及而引起連環車禍…。(因為路很大又加上車輛少,大部份車速偏快所以煞車要提早)

二、車主的重量要夠重。
如果你體型偏瘦(大約60kg)就要雙載或是吃胖一點再騎車比較安全,最好就是去找個男朋友載…不對,最好就是身上綁鉛塊或是膽固醇上身。

三、放在腳踏墊的物品最好能聞風不動。
若有物品掛在機車腳踏墊,請確定物品夠重,或者掛勾是上鎖的,因為物品飛落之後打到後方用路人也是滿衰的…。載紙張卻不小心打翻之後會滿天浪漫紛飛的景色與狼狽亂髮的你跌坐在地上,看著東西隨風而逝。

掰~


四、不用戴耳機聽音樂。
風大到就連全罩式安全帽也只能聽見風聲,避免手機浪費電,就不用假掰戴耳機了,手機留著使用GOOGLE吧。

五、避免靠右線騎車。
如果騎在靠右的路邊,你很有可能因為一陣側風而吹去撞到電線桿,或是被巷口追風少年給撞上,或是不小心掉進沒有蓋子的大水溝裡。騎在中線會偶爾與汽車同路線,但是有經驗的澎湖人看到後,不會開很快,也都會體諒機車騎士的飄移不是故意的。

六、不要想學麥可傑克森。
雖然門窗也會被吹到喀、喀作響,但溫暖的綿被總比外面颱風天的狀況好多了。在外面騎車會變成斜的。

七、不要邊笑邊騎車。
我不討厭在冬天騎車,反而很享受。但曾因為被一陣風嚇到之後轉為大笑,我慣性的用左手拍打大腿邊大笑(邊騎車),下一妙就被更強的風吹到路邊,差點撞電線桿。瞬間覺得在大自然面前需要保持敬畏之心。

八、喝酒不騎車,騎車不喝酒。

但我還是很享受一路上沒有其它聲音,只有風聲與引擎聲的獨處當下,這才是冬天的蕭瑟感。

【島嶼週記2017冬】島嶼情節 8-2 我的第二故鄉

文/ Emma

第一次在島上過冬竟然就是漫長的農曆春節,這是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沒在家過年的經驗,來了兩三天,已經逐漸熟悉小島冬季的東北季風,每天騎著機車在島上四處探險,然後再返回馬公市區住宿飯店,這天來到一家文石店,店內細緻的各類紋石讓我看得目不轉睛,老闆問我:「你是在地人?」我搖搖頭回答:「台中」老闆接著說:「嫁來澎湖,所以來過年的?」我搖頭又把我為何在冬季來此的故事說了一次,並且興致勃勃地追問老闆這些紋石的故事,聊了好一會兒,老闆問:「今天是除夕夜,你有什麼計畫?」

老闆這一問,讓我突然有種遊子的心情,我聳聳肩,一派輕鬆地說:「等等就隨便買點吃的,回飯店看特別節目吧!」老闆沈默一下說:「你不介意的話,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吧?」這個邀請著實震驚了我,我連忙搖搖頭說:「不好啦!太麻煩了!打擾你們家年夜飯。」「有什麼麻煩的,多雙碗筷而已,我兒子也在台中工作,就把你當我兒子同事招待,也算自己人啊!除夕夜不要一個人吃飯,這樣太孤單了,但我們家都吃素喔,不介意吧?」老闆微笑的看著我說,店內另一側不知何時擺出大圓桌,老闆的家人們逐一現身,桌上瞬間擺滿豐盛菜餚,老闆簡短的跟家人介紹我,沒等我開口,老闆娘從裡面拿了副碗筷出來,放在桌上笑著跟我說:「坐下來一起吃啊!不好意思,我們家吃素,所以連年菜也都是素的,委屈你了!」

這哪是委屈啊!島上這家人用這樣的熱情招呼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起享受圍爐的溫暖,我的眼淚瞬間都快噴出來了,我急忙搖搖頭說:「不委屈,我也是吃素的。」(註:這不是場面話,當年我確實是個茹素者)老闆一家人聽到後如釋重負,「真的?那就是緣分,快吃,別客氣!」我點頭道謝致意,沒等我動筷,老闆娘已經先夾了菜到我碗裡,菜餚入口的瞬間,有股暖流瞬間流竄全身。只是當年沒細心保留店家資料,多年後重返小島已不復記憶,但我永遠記得那年除夕夜,我與初次相遇的一家人,圍坐依偎著的那份歡樂與美好,那是家的溫暖,那一刻,小島注定成了我的第二故鄉,就像老闆說的:「都是緣分!」

【島嶼周記2017冬】島居與異旅

文/攝影  JF



來了一對年輕夫妻,妳見過一種很隨性的兩人日常是這樣的。
赤紅色的夾角拖鞋,發自習慣地用髮夾盤起的漂染金黃長髮,微寬橫條紋色t,一件裸色罩衫與長裙,剛剛好停在腳踝以上,膚色白嫩,170左右的瘦高纖細。
中紅色的polo衫,稍稍捲毛的黑短髮,不那麼斯文因為帶點悠哉的粗框眼鏡,183左右的微肉厚實。

他說,「妳喝什麼,另外一個就給我喝啊。」
她點了一杯冰美式與冰拿鐵。

「來買菜嗎?」

「不是耶,出來吃早餐。」她的雙眼有神地說著,今天天氣太好,舒服地起床吃早餐,兩個人一起,看等等有什麼主意。

「也是滿晚的啊。」將美式先遞給她,再傳給男子。

「那我先喝囉。」男子對著她口吻輕爽地說著。

最後將拿鐵遞給女子,瞥見美式已被打開。

「好喝嗎?」

「好喝!」
男子的眼神比起女子,偏向一種“妳好我就可以,妳不好我保護妳”的氛圍,是輕柔淡雅的。

我也是立刻回覆:
「這麼不假思索。」

女子笑著接話:

「先敷衍一下有沒有。」
我喜歡最後當我跟他們道謝說再見,他們直視著我說拜拜,還有笑聲走一個渾厚真誠路線的情境。

來了一位台灣人,兩位外國人。手上拿著粉圓在喝著,台灣人問他們要不要現在喝一杯咖啡。
我沒有戴上眼鏡,但三位的輪廓是好看。

台灣人問我有什麼可以喝?較年輕的外國人直接以中文詢問我,有espresso嗎?
當然有,來個兩杯吧!
期間他們討論要不要邊逛邊喝,我當然完全可以,外國人拿著我的espresso在逛北辰市場,何樂不為。
深深覺得我跟西班牙文有些緣分,他們是西班牙人。昨天剛結束IRONMAN,居然跟我說現在有點累。

「有點累。」
買單時黑髮男子問多少圓,台灣男子笑著向我解釋,他很喜歡用「台灣圓」這說法。接著,一杯espresso的時間,黑髮男子捏著濃縮杯返回來歸還,同時用著圓潤的腔調告訴我,「妳的espresso Hen 好喝。」
聽到hen這飄飄的發音我是被逗笑了。

¡Gracias!

忽然記起那天,北辰市場裡走進了一位在11月初從陽明山上飛來想玩水的,駐台外交那外型極似李奧納多與休傑克曼的美國人,喝了兩杯濃郁版的macchiato。

【島嶼週記2017冬】本週最大條新聞是:油煙怪獸入侵安書宅

文/ 陳藹文

沒想到月中飛回澎湖的那天,正好是鄰居鐵板燒餐廳開幕日,傍晚突然有巨大的聲響和煮菜油煙味滲透進屋子來,才驚覺,不是隔壁鄰居晚餐炒菜,那是營業級的怪獸,要到晚上九點以後才會結束。

第二天,安書宅十一月的開店首日,我忙著整理空間、整理新書上架、通知訂書的客人來取書,也一早就有人來買書,令人振奮;這天也是島嶼週記新一季的啟動日,催稿收稿佔去許多心思,中午晚上的油煙味在進進出出中,就過去了,甚至到晚上才想起來,一個補助案的紀錄報告截止日也是當天,趕緊工作。

這個月四面八方活動不少,收齊了的島嶼週記要在星期四上稿完成,加上寫報告找照片等,第三天我用一大早去晨運展開,有了力氣和好心情度過,但油煙味卻是更具體了,或我更容易聞到了!總之,嗅覺一旦記憶了負面事物,連結速度就越來越快。

頭痛,一點點味道就有好強的力道,在書店、在房間,都能感覺到它滲進來的,在室內室外空氣裡渲染開,是一隻無形的怪獸,我沒有可反擊它的武器,只好向房東反應,第四天中午房東會同里長一起勘查現場,鄰居阿姨也加入,總之,大人們合力逼餐廳改善,並將請環保局來檢查,給他們時間解決。

但我的頭痛沒辦法解決,報告書寫不出來也沒辦法解決,只能出逃。把電腦帶去朋友的小店,度過中午時光,點了平常很喜歡的蛋餅,配玉米濃湯,好友還特別把餅皮煎得酥脆,我應該要喜歡的,當下卻覺得些微膩口,對油味的恐懼顯然深化了。下午另一桌的蛋餅在鍋上煎的時候,我不再像以前一樣覺得好香、好想再多吃一份,而是直接與惱人的油煙味連結。

我連記憶都被污染了。

回到開著門好幾個小時的無人書店裡,發現下午三點的屋子裡油煙味還存在,認知到:也許不能再開著門了,必須關門自保。

如果五點餐廳業者的機器啟動、味道再度飄入書宅的話,我就要關門保護自己,暫停營業。果然,星期五的晚上鐵板燒生意應該不錯,油煙怪獸提早醒來,努力竄延街巷,我去參加活動回來已經超過十點,都還聞得見殘味。

週末只會更厲害,無庸置疑。我恐怕只剩逃走的命運了。

星期六緊閉門窗,一整天我都在外面避難,但崩潰的一刻出現了,因為天冷風大回去拿一件外套,打開房門竟然滿是油煙味;好不容易在朋友店裡躲到十點半才走,回到房間怪獸都沒放過我,只好把窗戶大開,正門和後門也大開,引強勢的東北季風進屋流動,才得呼吸。

頭痛與連幾日睡不安穩,舉白旗投降,因為有另一間書店的幫忙,也取得多方諒解,安書宅就掛上暫停營業公告,很大的飛機把我載走,等怪獸被消滅。

【島嶼週記2017冬】佔領澎湖

文/攝影 Peter Su



我是台灣人! 我是香港人! 我是中國人! 大家都時常為了自己是哪一國人而發聲。沒錯,台灣很多人是從中國過來的,這是歷史不可抹滅的事實。但我們出生在台灣,在台灣生活,領有台灣身分證,可以自己決定選誰當台灣總統,最重要的是還可以無條件使用臉書、youtube、line...。
但我們不知道,原來除了人會移民,海漂垃圾也一直移民來澎湖。
多年前,海漂垃圾這個名詞並不盛行。然而看到海邊的垃圾,都會直覺得認為全部都是在地人的傑作。後來很多注重環境議題的單位與個人開始注意垃圾來源的議題後,才知道這些垃圾大部分都是從世界各國來的。經過研究調查有四成以上是中國貢獻的。
看了一些簡單的統計資料,法國人、荷蘭人、日本人以及中國人在早期都來過澎湖,然而來的人數比例似乎跟海漂垃圾來源國比例有著一種幽默的契合。也許是在早期大航海時代,機械動力並不發達,尋找灣闢死的浪人往往配合海流而前進的關係吧。
雖然海灘佈滿垃圾,但我有時候還是會去欣賞每個漂上來的垃圾,撿起一個觀察他的發源地,幻想一下他的故事。也會好奇瓶中各種顏色的液體,裡面裝得是什麼?可惜我並沒有勇氣去打開來,唯恐它的主人是漁船上內急的船員...。這週除了龍門我常去欣賞的海漂垃圾園區,也在友人的推薦下,來到了白沙歧頭的新地點,當然,他的垃圾量也不會輸給龍門。
如果中國自許自己是大陸,也希望能統一台灣,那請派一批環保部隊,來收拾你們產生的海漂垃圾,至於經濟開放跟給予台灣足夠的統籌分配款也是必要的,才有誠意不是嗎?
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