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 陳藹文
你說
我為什麼來到了海邊
還要從海邊去山上？
意思好像是
既然來到海邊
不就表示很喜歡海嗎
為什麼不乖乖留在海的身邊就好
為什麼還要去到山的身邊
意思是
太貪心了？
我也說不上來
在山邊的時候怎麼沒那麼想上山
來到海邊
反而想從海邊去到山上
想要讓山與海
在我的身體裡交流嗎
或者我要反問
喜歡海的人不能再喜歡山嗎？
沒這個理吧！
或許我特別想要反反這論調
所以更促使我
去拜訪山
或許正因為認識了一點海
更想要認識一點山
想給山和海做一些比較！
站在海邊跟站在山巔
有甚麼不一樣？
又
有甚麼是一樣的？
後來我發現
荒山與荒島是一樣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一了樣
是的
我曾去過荒島
是整島村人的大遷移
房子擱著
人住到熱鬧的地方去
草長掩沒了房子
草根深探了土地
有一些屋頂便坍塌了
這次
我來到河谷和山上
也是整部落人的大遷移
房子擱著
人先住到方便的地方
無奈土石收回溪河的路
他們再度遷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山上呢
草長掩沒了房子
草根深探了土地
有一些屋頂便坍塌了
竟然
有這種巧合
你說
海與山的人民有著相同的故事
你以為山海距離那麼遠
生活文化也是兩回事
但有些命運
卻是一樣
海邊的老古厝
山上的石板屋
吃了老厝的銀合歡滿佈小島
吃了石屋的太陽葵滿山遍野
我曾在小島上幫忙鋸砍銀合歡樹幹
我看太陽葵擋住了大頭目的家
便也想幫忙劈一劈！
你以為山海距離那麼遠
去海邊和去山上的人是兩回事
但有些心被牽動
卻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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